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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綜恐真人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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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綜恐真人秀

紀嶼安下意識瞥了電子鐘一眼,反應過來後眸光微沈,和紀嶸景下樓在客廳了轉了一圈,什麽都沒有發現。

紀嶼安問學生鬼們:[剛才鬧鐘響的時候,你們有沒有註意到異常的變化?]

學生鬼們沒有立刻回答,過一會兒,陳雪如才遲疑地說:[我們看到了黑影,但是……不止一個。]

[不止一個是有多少?]

陳雪如將客廳截圖,然後在上面畫滿密密麻麻的紅圈,將這一副畫面共享給紀嶼安。

紀嶼安看清畫面後頓時沈默了:[你這些紅圈什麽意思?該不會全是在剛才0點時出現的東西吧?]

[……嗯。]

紀嶼安輕嘶一聲,和紀嶸景對視一眼,面面相覷。

紀嶸景看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沙發,陳雪如給出的畫面中,沙發下至少有十個圈。

紀嶸景做好心理建設,將沙發擡起來一點。

下一秒,十幾只老鼠從沙發底下吱吱叫著沖了出去,在客廳裏亂竄。

這是一個信號。

在這些老鼠竄動以後,躲在其他家具下面的老鼠也全部都跑了出來,在客廳裏亂七八糟的橫沖直撞。

有的老鼠甚至想沿著樓梯怕二樓去,被紀嶸景發現,及時用鬼力凝結成的屏障將二樓封住,老鼠撞上屏障後又被彈了下來。

紀嶼安註意到還有老鼠跑進了廚房裏,也忙用鬼力將玩家發現的那個通往外界的通道堵住,免得老鼠竄出去。

雙紀看著滿廳的老鼠發呆,紀嶼安艱難地說:“節目組要求的老鼠可能藏在裏面,我們也不知道哪一只才是我們的目標,沒法直接把它們都殺死,只能一只只找。”

紀嶸景也頭疼的要命:“關鍵是這些老鼠到處亂竄,它們也不可能停在原地讓我們一一檢查。只能檢查一只殺一只,慢慢排除了。”

紀嶸景說完,強忍著惡心抓起腳邊的一只老鼠,先是摸了摸它的肚子,發現它的肚子不鼓後也沒有立刻排除:“安安,把你的鼠卡拿出來測一下。”

紀嶼安拿出鼠卡貼在這只老鼠的肚皮上,鼠卡沒有反應。

紀嶸景將這只老鼠掐死,隨手扔在了地上,準備去抓下一只。

結果意外來了。

在這只老鼠死掉的下一秒,其他老鼠居然齊齊停下,老鼠一歪,啪地全都躺在了地上,乍一看跟全都死了一樣。

紀嶸景呆了呆,紀嶼安隨手抓起一只老鼠戳了戳,無語道:“這些東西在裝死呢。”

但它們這麽裝死後,和死老鼠混在一起,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差別。

本來查一只掐一只就是為了一一排除,這麽一來,這個法子又行不通了。

紀嶸景冷著臉說道:“那就把它們腦袋摘掉,這樣就不會混了,它們總沒法把腦袋也摘了來裝死吧?”

紀嶼安揉了揉眉心,嘆道:“換點更溫和的法子吧,這裏面都是成鼠,乳鼠可能還在母鼠腹中,食材卡對母鼠還不一定會有反應。萬一沒反應,導致我們錯殺母鼠的話就麻煩了。”

“可是這麽多老鼠混在一起竄來竄去,我們會搞錯的,根本沒法分辨哪只查過、哪只沒有查過。”

紀嶼安說道:“其實還是有辦法的。”

紀嶸景沒吭聲,紀嶼安十指交錯,活動了一下指關節。

骨節發出哢哢的脆響聲,下一秒,一道道虛幻的身影從他體內走出,一個接著一個,很快,數百個分身便擠擠囔囔地塞滿了一樓的大廳。

分身很多,卻很安靜,縱然客廳裏塞滿了人頭,也沒有發出一點動靜,客廳裏只有老鼠吱吱叫地聲音。

紀嶼安眉心蹙緊,強忍著惡心控制分身們蹲下抓老鼠,一個分身抓兩個,很快就把客廳裏的老鼠全部都抓住了。

紀嶼安將手上空空的多餘分身全部收起,冷哼一聲,不屑地說:“有本事節目組放一萬只老鼠進來,就算是一萬只,我的分身數也一樣夠!”

紀嶸景握緊拳頭,難得沒有附和他的話,面色沈沈。

分身的體積比老鼠要大得多,一樓有些塞不下。

因為所有的老鼠都被抓到了,紀嶼安便讓紀嶸景將堵在二樓樓梯口的屏障撤去,讓站不下的分身去二樓站著。

紀嶼安:“那個,你們摸一摸手裏老鼠的肚子,肚子鼓的站在前面,憋得靠後,排隊站好,我拿鼠卡一個一個來對。”

分身們很快就順序站好,紀嶼安大概數了一下,肚子鼓的老鼠大概有四五十只,越是總數的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這樣,不算少,但至少比原先的數量好了許多。

紀嶼安拿出鼠卡,給排在第一個的分身檢查。

鼠卡沒有反應,排除,下一個。

分身捏著兩只老鼠準備走開,卻被紀嶸景攔住。

紀嶼安和分身們一齊看向他,神情迷茫困惑。

第一個分身的傷勢不重,只是兩邊太陽穴那裏有個很大的洞,像是被鋼筋一類的物體洞穿了頭顱。

紀嶸景將鬼力輸送給它,將它的傷勢修覆,然後拿出不知哪兒找到的毛巾,將分身臉上的血汙仔細擦去,將它雜亂的頭發理了理,然後才溫柔地說道:“好了。”

分身淡漠地看了他一眼,舉著兩只母老鼠走到另一邊默默地等待。

接著是下一個分身。

紀嶼安檢查,然後排除,隨即紀嶸景修覆分身的傷勢,替它清理身上的血跡汙漬,打扮的幹凈點後分身再站到一旁。

紀嶼安將這一切看在眼裏,沒有說話,也沒有阻攔,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紀嶼安的內心很受觸動,卻又有某種不明的情緒堵在他心臟的缺口上,讓他不能對這件事做出反應。

否則的話,他會被那些洶湧的怨憤情緒瞬間沖潰。

紀嶼安不允許自己在鏡頭裏、無數的鬼怪甚至是玩家面前露出那種狼狽可憐的模樣,世人只可窺見他冷漠殘酷的一面。

紀嶼安冷著臉繼續檢查,終於,在檢查到第三十七只肚子鼓鼓的像氣球的老鼠的時候,鼠卡有了反應。

“景哥,我找到了,你找個籠子把這只老鼠裝起來。”

籠子沒有,只有紙箱子,紀嶼安怕老鼠把紙箱子啃掉,叮囑紀嶸景把多盯梢,別讓這只老鼠跑了,紀嶸景發現鬼力對老鼠也有用,便在紙箱內部又封了一層。

找到目標後,雙紀還有些犯愁,主要愁兩件事。

一是,“這母鼠什麽時候會生產啊?”

二是,“這麽多的老鼠怎麽辦,就讓它們在客廳裏繼續亂竄嗎?”

紀嶸景看得很開:“反正鼠卡有反應了,就代表我們食材找到了,怎麽生讓它們自己想辦法去。”

“至於這些老鼠,扔了吧,說不定過一會兒它們就自己消失了呢。”

紀嶼安想了想,將手裏的老鼠都給扔了,老鼠後瞬間沒了在紀嶼安手裏時的安分,四處竄開,有的還跑二樓去了。

有幾只還跑嘉賓屋裏去了,雙紀聽到了玩家和鬼怪們的驚叫聲,沒一會兒他們紛紛打開門出來看情況。

結果就看到了一樓大廳裏的紀嶼安們。

嘉賓們呆了呆,連又竄進去的幾只老鼠都顧不上了,嘭的一聲把門又關了起來。

紀嶼安嗤笑一聲,悠悠哉哉地將分身收起:“食材找到了,天色也不晚了,景哥我們也上去睡覺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雙紀沒管這滿地的老鼠,打開紀嶸景的門進去了。大概是剛被紀嶼安制裁過,這些聰明的老鼠精明的很,沒一個往他兩屋裏跑,識趣的都避開了。

紀嶸景把母鼠放在床頭,紀嶼安讓學生鬼們輪班值崗,盯著母鼠的動靜,如果有狀況,就讓它們在精神頻道呼叫他,自己則美美地睡覺去了。

紀嶼安沒有爬自己的床,躺在紀嶸景的床上翻了一圈,然後說:“等回頭我把這個節目則拿下以後,讓那個徐導把我們以前的家全部還原出來。”

紀嶸景微勾唇角:“這個主意不錯。”

節目外的徐導看到這一幕後握緊了拳頭:可惡,這就把它的副本當成他的囊中之物了嗎!

徐導很不滿,但是徐導不敢放狠話。

他擔心紀嶼安說到做到,萬一他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寄生物,那紀嶼安就是自己的老板了。

徐導覺得自己還是小心謹慎點好,等節目結束確定紀嶼安尋找寄生物失敗後再罵他也不遲。

紀嶸景躺在紀嶼安身旁,看著紀嶼安閉上眼,呼吸漸漸起伏,回想起那些分身的模樣,突然又很想跑陽臺上去吹吹冷風。

只可惜別墅是全密封的,他的心情根本無法發洩。

紀嶸景閉上眼,和紀嶼安的額頭靠在一起,感受著身旁鬼物的冰冷氣息,慢慢的,他也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。

淩晨三點四十,篤篤的敲門聲響起,沈眠中的雙紀瞬間睜開眼睛,神色清明,一點都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。

紀嶸景拍了拍紀嶼安的背,起身開門。

門外站在的是小艷。

紀嶸景問道:“有什麽事嗎?”

小艷臉色難看的問道:“廚房的下水道,是你兩誰的鬼力在堵著?”

紀嶼安坐起來,攏了攏頭發:“是我,之前有需要就給堵了,你是要用嗎?我去收回。”

小艷聞言臉色好看了不少,低低應了一聲:“麻煩了。”

紀嶼安淡淡笑了一聲,幽幽說道:“小事而已,不麻煩。”

紀嶸景將裝著鼠卡的紙箱子拎著,跟著紀嶼安身後和小艷下樓。客廳裏的老鼠已經沒了,可能到時間後它們就自動消失了。

紀嶼安來到廚房裏,將堵在水管口的鬼力收回,小艷急忙跑到水管前,將雞卡平放在玩家擺出的鏡面之上。

紀嶼安看了看時間,問道:“你是在等太陽嗎?但現在四點都還沒到,會不會來的有點早了?”

小艷將雞卡搭好,不在意地說道:“我就是要趁太陽沒出來時就弄好,等太陽出來了,我就不敢弄了。”

“怎麽,你怕光線呀?”

小艷勾唇笑道:“鬼嘛,有幾個不怕太陽的。”

紀嶼安和紀嶸景對視一眼,撇撇唇,沒有說話。

小艷將雞卡搭好以後便退到了一旁,坐在木椅子上開始等待。

小艷看了雙紀一眼,試探道:“我這邊沒有需要你們的地方了,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

紀嶼安默默看了一眼雞卡,雙眸微瞇,沒說什麽,和紀嶸景上樓了。

大約在四點半左右,一聲嘹亮的公雞打鳴聲從一樓的客廳傳來,在二樓休息的嘉賓都被驚醒了。

紀嶼安在床上翻個身,把腦袋枕在紀嶸景的肚子上,嘟囔著說道:“這只公雞要叫多久,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呢。”

紀嶸景的大手穿插進他的頭發裏,指腹微微用力來回按摩按壓,紀嶼安感覺很舒服,嗯嗯唔唔地輕喘著,也不去管樓下的動靜了,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。

公雞叫聲很快便消失不見,別墅裏又恢覆了寂靜。

大約八點左右,紀嶸景的屋門被敲響。

這會兒紀嶼安已經徹底清醒了,他正坐在書桌前,舉著燭臺琢磨給它點燃。

紀嶸景開門,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阿蘭,問道:“有什麽事嗎?”

阿蘭溫和地笑了笑,指了指樓下說道:“剛才主持人送了點飯菜來,你們要下去吃一點嗎?”

紀嶼安有點意外,他是鬼怪,並沒有吃飯需求,而且節目組昨天晚上也沒有準備飯菜,他以為別墅裏沒有這個環節呢,沒想到節目組一大早的又給補上了。

雙紀拎著各自的食材下樓,發現其他玩家已經都在了。

美美送來的食物很簡單,一大盤面包和幾杯牛奶。

送食物只是她的順帶目的,美美主要是來催一下嘉賓進度的。

“一夜過去了,各位嘉賓都收獲滿滿呢,但也有個別嘉賓到現在都還沒確定食材的信息,還沒有收獲的嘉賓可要抓緊時間了哦。”

美美說著,特意看了秦秀一眼。

除了消失的不可能被找到的鵝卡外,其他的食材卡已經全被找到,算下來,只有秦秀一人還沒有成果。

秦秀壓力很大,本就沒有血色的臉蛋愈發蒼白。

鬼怪嘉賓們老神在在地吃著早飯,神色平靜,卻難掩幸災樂禍。

邵勁看著美美送來的餐盤,又看了看牛奶。餐盤是木質的,牛奶醇白,都無法倒映影像。

邵勁給趙東來使了個眼色,趙東來會意,將鏡子拿在手裏,悄摸摸對準了小艷。

他本意是想看看小艷在鏡子裏時是什麽模樣,不曾想,被鏡子照到的小艷皮膚居然開始紅腫,不一會兒就起了好幾個水泡。

小艷並未立刻察覺到臉上的變化,下意識撓了兩下。

撓完以後她反應過來了,低頭怔怔看著自己的手,她的掌心裏躺著一塊泛紅著的皮膚。

小艷啪的一下捂住剛才被她撓了兩下的地方,神色驚惶地看著面前的嘉賓,尖叫著失態問道:“你們剛才看到了什麽!”

阿蘭低下頭不吭聲,趙東來也連忙縮回手,將掌心的鏡子藏起來。

他慌亂地想,好像出了點意外,事情要大條了。

在場的鬼怪中只有雙紀保持著鎮定,並不害怕臉色逐漸猙獰的小艷。

紀嶼安好心地回答道:“你掉下的那塊皮的地方,裏面黑乎乎的,看上去有很多疤痕,還很凹凸不平,有不少坑。”

小艷的整張臉都扭曲了,如果目光能殺人,紀嶼安大概已經被她殺了成百上千遍。

紀嶼安恍若不覺,繼續戳著小艷的心窩子:“小艷,你是對牛奶或者面包過敏嗎?你的皮膚怎麽看著那麽紅,上面全是水泡疹子。還有你額頭那裏……”

紀嶼安瞇著眼睛,神情微妙地說:“好像起皮了……”

“不是起皮了,是黏在上面的皮掉了。”紀嶸景糾正掉。

“夠了!不要再說了,你們都給我閉嘴啊啊啊啊啊!”小艷驟然發火,將桌上的吃的喝的全部都掀在了地上。

美美還沒有走,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,興奮吃瓜。

紀嶼安手疾眼快地端住一只盤子和杯子,沒讓食物全被小艷毀掉。他淡定地喝著牛奶,好奇問道:“你真的不是對什麽東西過敏嗎?”

小艷兩只手臂將頭死死抱住,那雙漂亮的眼睛早已被血色浸滿,只剩下癲狂。

紀嶼安連續問了她兩次是否過敏,小艷殘存的一分理智終於讓她意識到了問題所在,她咬著牙,臉部咯吱咯吱作響,語氣森森地問道:“你們誰……拿鏡子照了我!”

雙紀對視一眼,鏡子果然是女鬼小艷的弱點。不、不止是弱點,同時刺激小艷的發狂藥劑。

沒有人回答小艷,玩家嘉賓神情嚴肅地起身,拖著秦秀的輪椅想要離開。

小艷的目光卻將徐宛鎖住,她喃喃說道:“是你……你的猴卡需要月亮,廚房的鏡子就是你布置的,你身上肯定不止一塊鏡子!”

說話間,又有兩塊皮子從小艷臉上掉下,她徹底陷入瘋狂之中:“啊啊啊啊!!!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賬,我要殺了你們,把你們給活剝,我要殺了你們!”

在小艷悲憤的哀嚎下,她身上的肌膚徹底皸裂成無數塊,從她的軀體上簌簌抖落。

小艷的身軀仿佛失去了束縛,不斷膨脹巨化,不一會兒便巨化出四五米高,變成了一只覆滿疤痕且光頭的巨型鬼怪。

小艷的鬼體十分醜陋可怕,皮膚是焦褐色的,覆滿疤痕不說,有些地方的疤痕很脆弱,愈合的不好,下面還有血肉和膿液溢出。她沒有頭發,甚至沒有頭皮,從她的後腦勺處能隱約看見下面的腦花和漿液……

小艷猙獰著臉一掌朝徐宛拍下,徐宛連忙將秦秀和輪椅用力推向一旁,自己則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個滾,好險從小艷手下逃開,沒有直接被拍成肉醬。

小艷繼續追著徐宛打,徐宛連忙她的役鬼發鬼放出來。

發鬼飄到天花板上黏住,緊接著頭發肆虐生長著向小艷襲去,它想要像捆住猴子那樣去捆小艷,結果卻被小艷一把抓住頭發,拉住往下拽。

抓到發鬼的小艷雙眼流露出異常明顯的喜色,她咯吱咯吱地笑著說:“頭發!我最喜歡啦!”

說完,將一手將發鬼按在天花板上,一手用力,然後將頭皮從發鬼頭上硬生生撕下。

失去了頭皮的發鬼瞬間失去了戰鬥力,哀嚎著化作煙霧消散,回歸到本體之中。

身為發鬼的役主,徐宛因發鬼的重傷而被反噬,噗的吐出一口大血。

如果小艷這時候來補一刀,徐宛瞬間便會斃命。

但小艷的註意力全被剛搶到的寶貝吸引了,她迫不及待地將從發鬼那兒搶到的頭皮披在自己的後腦勺上。

頭皮在接觸到她頭顱的那一瞬間立刻貼合,頭發也開始瘋漲,很快就長到了兩米多長。

小艷看著自己的新頭發陷入了陶醉之中,徐宛還在噗噗往外吐血,淒慘地不像話。

徐宛向逃到了樓上的邵勁和趙東來伸出手,面容痛苦:“救我……”

邵勁和趙東來像是楞住了又像是在遲疑,總之沒有立刻給出回應,徐宛瞬間心生怨恨。

她是為了這幾人才留在副本裏的,甚至為了邵勁和趙東來的命,決心聽從秦羽的吩咐忍受一次鬼怪的折磨手段,沒想到在自己受傷的關鍵時刻,這兩個賤人居然不肯對她伸出援手。

倘若她死在了小艷的手下,將替命人偶耗掉,那麽接下來的食材關她就過不去了。

徐宛很快便做出決定,捏緊替命人偶,打開個人面板,選擇脫離副本。

小艷還沈醉在自己獲得了頭發的喜悅中,沒有留意到徐宛的動作,等她反應過來時,徐宛已經跑了。

邵勁和趙東來站在二樓目瞪口呆。

他們並沒有打算放棄徐宛,只是小艷太過可怕,在接到徐宛的求救時兩人便稍稍猶豫了一下。

不曾想這一絲居然直接得罪了徐宛,徐宛竟然用替命人偶直接脫離副本了。

他們來不及怨恨徐宛,小艷也終於從新到手的頭發中回過神。

尋找著莫名消失了的徐宛,小艷憤怒了:“那只臭老鼠呢!給我滾出來啊!!!”

紀嶼安走到客廳的死角裏看笑話,聞言提醒小艷:“你找她有什麽用?用鏡子照你的又不是她。”

小艷憤怒道:“那是誰!”

“是秦秀。”一直沈默的阿蘭冷不丁說。

小艷立刻低下頭,恐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癱在地上的秦秀身上。

看著步步逼近的小艷,秦秀面露恐懼,搖著頭哭泣著說:“別過來……求求你不要殺我!”

“紀大哥、紀大哥!求求你救救我……啊!”

生死存亡時刻,秦秀也顧不上哥哥的叮囑,忍不住求助了紀嶸景。

然而紀嶸景只是冷漠地站在紀嶼安身後,從頭到尾神情都沒有一絲變化,對她的求救也毫不理會。

秦秀釋放出役鬼抵擋,但她的役鬼實力有限,根本擋不住恐怖的小艷,最後連通役鬼一起被小艷抓起塞進了嘴裏,咀嚼成碎肉,一口吞咽了下去。

邵勁和趙東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,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,心底發涼。

短短一瞬的功夫……他們的兩根救命稻草一個逃了、一個死了。

他們接下來該怎麽辦?

此時,紀嶼安在和紀嶸景說話:“剛才沒有註意,讓徐宛逃了。”

紀嶸景微笑著說:“她逃不掉的。”

紀嶼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並未刨根究底,又問起了秦秀:“她死透了嗎?”

紀嶸景抽出寫著秦秀名字的那張卡牌看了看,秦秀的卡牌已經變成了灰色,這象征著那個玩家已經徹底死亡。

但紀嶸景並不覺得高興,反而沈著臉說:“看著像死了,但是也不一定。她哥說不定還有後手,能將她覆活。”

紀嶼安聞言皺了皺眉,紀嶸景安慰道:“不過沒關系,覆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,即便秦羽真能做到,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。”

“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。”他咬著牙,發狠地說,眼底一片森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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